綠芽新生

初見你時,我是猶豫的。從沒遇過這樣的人,那種直覺如同Edward無法知曉Bella的意念一般的受到吸引(Twilight);但如同似曾相識的我們,卻如此不是陌生的自在相處。生活上過份感覺依賴的右腦思考者,工作強項卻是分析與整合的我,與,想得深刻到總以自己出發,行為卻表現出漫不經心的你,矛盾又衝突的兩個生命體,擁有相同的文字邏輯。

我不善閱讀總自稱有障礙,卻與,喜愛閱讀的你,用相同的感性寫下文章,字裡行間的幾許熟悉相似,摯友看過後亦言這文字書寫與我有同樣的氣息。是啊,我如此認為,你如此識見。我道,這是怎樣的緣分呢?打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是愛情,我靈魂深處透澈知曉,一如往後你誠實印證。所以,我釋懷了,那份懸吊至無法成眠的不安,得到他應有的理由,所以我安然得以旁觀述說。

但我是感謝的,這提醒了我仍然書寫的本能,與曾經的熟悉,傾聽關於自己。某天,公車行走於返家的路程時,我竟憶起了初戀情人的某些姿態,我嘲笑自己那樣的青澀重疊,在光照如水的街道,那夜的風,特別冷。

你怎麼能如此 Peace,這句話我一直在思考,而後我知道為什麼,因為我瞭解自己的感覺,是真誠的,所以我並不認為感情的誠實應該是憤怒以待,即便是傷心。

我總是錯落的記著許多微不足道的小事,隻字片語,那些雲飛雪落、深深淺淺的;我知道你回家的路上有個轉彎手機收不到訊號,我知道你回家時會到固定的全家便利商店買BOSS,我知道你喜歡金庸,我知道你不愛夜裡早歇,我知道你心底深處住著另一個人。於是我執著但好奇的依然無法理解不顧一切的愛情該是什麼模樣?即便你已上演著那分執著,如同張先所撰「天不老,情難絕。」又或者敻虹詩句的「專注一生灼燃的紅珊瑚」。但我仍然不懂,或許因為「我是一顆孤獨的樹,在抗拒秋的來臨」(席慕蓉),所以我是如此的平靜的、理性的,看待。

我寫了一段念亡詩來表示告別,很多路合該只調整去向,並非在煩擾中適應。我用鬆了口氣的口吻面對自己,此時狀態是良好的,得以面對與承受那些好與壞,且仍未造成傷痕的印記只留下記得。

在陽光照進百葉窗格將空氣染成金黃絲綃的午后,我讀著詩打從心底開朗,此時我仍是愛自己的,所以我將這封信給你。種子在他尚未長成、開出未知顏色的花朵前,於朝陽照射第一道光時即凋萎,松樹的種子乘著羽翅飄落。如情愛不在,他將會轉換成另一株綠芽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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